“他说,方案有两种:第一,钱在苏霍伊那儿,而第二……”柳特做了一下不大的,但相当有意义的停顿,“在您手上,不在扎沃德诺依手里,他不相信波兰人把钱拿走了,顺便说一下,我也和他们一样。”

盗贼头子嗯了一声:“他总是这么让人能理解。这个检察官,而你怎么认为钱是在我这儿?或者是在那个有踏板的马----苏霍伊那儿?”

“反正是在苏哈列夫那儿……”马克西姆慢慢地、几乎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说的,尽量在老人的脸上猜到反应,而科通的眼睛完全是不可理解的,因此他继续逻辑推理,“对他是有利的,他只借用了波兰‘事务所’的手就消灭了自己的生产,为了他的人,扎沃德诺依不付钱给你,间接地,是从他的口袋里。然后在波兰人来了之后,他拿了钱,并试图用它们在这里,在俄罗斯组织生产。这对苏霍伊是有利可图的。结果,现在他不受任何人限制,而把一切都推到和他有协议的波兰人身上。他牺牲了小的,却得到了大的,一亿美金,而主要是完全的自由。”

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没看对方,吸起了烟,他眯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远方河岸的景色,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瞳孔变成了显微镜的一点。风从科通理得很短的头发上吹走极细的烟圈,烟卷在无声地阴燃,烟灰掉在了浸胶防水上衣的防水布上,但老人甚至都没把它抖落到地上。

沉默持续的时间有点过分了,但柳特也不好先破坏这种寂静。“白玛丽娜”吸完了,烟卷头掉下来了,只是在这之后,老贼才用狮身人面像那种不生气的表情很感兴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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