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锁,生锈的金属门开始发出吱咯吱咯的响声。涅恰耶夫扶着扎沃德诺依轻轻的身体,顺着很陡的台级把他拉到下面。

一直走到很深的地下,四米左右,门从里面锁上了。显然,如果没有外人的帮助,想从这里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高高的天棚下面有一扇很小的方窗户,从窗户里只能看到晚上天空的深蓝色,光秃秃的水泥墙,一些由于潮湿几乎已腐烂的、发黑的板子,弄坏的抽屉,看到这样极其悲惨的画面,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会感到忧伤、痛苦。

马克西姆把身体紧贴在由于潮湿而变得很滑的水泥墙上之后,就又重新向上走去,但几分钟之后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个不太大的包。

他把包放在水泥地上,转过身去,就在俘虏的口袋里翻了一阵。

钥匙、移动电话、纸片、不同姓名的几个护照、持枪证、写着难以分辨地址的揉皱的纸片,在西服里面口袋里还有一盘录像带……在米特罗法诺夫裤子兜里,柳特突然发现了包着粉红色药面的透明的小包。这个发现使他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

这时,“顾客”有点清醒了:可以听见他在呻吟,然后伸直了腿,试图欠起身来,但到最后,这件事他没能成功。因此,涅恰耶夫从拿来的包里取出急救药包,从那里取出氨气,把用氯化氨弄湿了的一小块棉花塞到扎沃德诺依的鼻子下面。

“怎么,苏醒过来了?”不需要的棉花飞到了地下室的角落里。

扎沃德诺依用恐惧的、睁得圆圆的眼睛看着这个不认识的人。看来,未来不太可能有好结果。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很自然,柳特已准备好了应付这个简单的问题。

“你……是哪个队的?你是谁?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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