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测出移动电话使用人的位置是没有可能的,毫无疑问,他们装备了反测定仪器。

但是,有一点是确切无疑的,那就是明天早晨,即6月20日,米特罗法诺夫公民,他即是扎沃德诺依(已是苏霍伊最亲近的联系人),应当出现在莫斯科,为了会见自己人,即在谈话中称为赫沃斯特和奇利克的两个人,这样,确定最近来人的位置和特征就是技术问题了。

米特罗法诺夫出现在莫斯科的原因尤为重要,根据苏哈列夫和什杜卡的谈话,柳特已经知道了,苏霍伊的匪徒们已发现科通现在的住址。根据所有的迹象判断,扎沃德诺依和他的“公牛”们被授权消灭合法的盗贼,确实在这之前,米特罗法诺夫应当从阿列克赛。那依琴柯那儿得到某种信息。

是的,在现代技术信息世界里任何人想或不想,都木可避免地要留下某种信息。但是,这个信息经常是极为可怕的,就连一个善于辨别各种踪迹的人,一个暗探,甚至是最有经验的人,像柳特这样,也不能相信它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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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特出击

扎沃德诺依不知道,为什么苏哈列夫那么急着让他到他那儿去,为什么让他坐上这个对于权威者不习惯的、准确地说有点像旅游小面包似的巨大汽车,为什么不带保镖,突然从莫斯科来了。最终,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主要的问题。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他们来到这个肮脏的小城市。这个城市如果从地图上看,你就会迷失在卡卢加州那绿色的沼泽空间中。在俄罗斯一望无际的中间地带被正确分开的正方形中,在那个地方名胜古迹中有一个纸盒厂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在周六、周日有舞会和拳击比赛,而在平日上演暴徒生活片和黄色影片,还有一条由于不远的养猪场的粪堆而变得浑浊的小河。

莫斯科犯罪集团的头目,也可以说是整个俄罗斯罪犯头目,在这个粪堆里,有什么还能比这更蠢的事呢,然而,不必打听,莫斯科最大的匪徒联合会的总头子现在看上去更加肆无忌惮,并且要比任何时候更加自信。他很久以前就为自己制定了继续行动的计划,并已超前了许多,因此现在当所有障碍被排除之后,他不着急,很理智地把这一计划在生活中实现。米特罗法诺夫刚张开嘴要问问题,权威者用那么明显的怀疑态度看着他,于是话又吞了回去。

是的,苏哈列夫确实知道。他想什么,就能做什么,在他到来之前,整个这座城市就被收买了。正如通常所说的,连根拔。这个贫穷小城的行政长官、警察局的领导、纸盒厂的厂长,甚至连东正教的神甫们和民警机关和刑事部门的侦缉人员,也就是政权的所有代表,他都很客气地把他们喂饱了。但是还是能找出几个过分原则的人,他们试图向上级报告,然而他们中间的一人很快就在一场车祸中神秘地死去了,另一个成了生产中不幸的偶然事件的牺牲品,第三个由于食物中毒而死亡。总之,不同意市里新秩序的人不多,这样苏哈列夫就成了这城市的暗中占有者。

苏霍伊坐在一家单独小二楼的台阶上,这个小楼是着急地从一家当地居民那里租来的,由于权威者已经到来,因此他按着新主人的审美观装修好了。他带着一种优势的微笑看着他的助手,此时助手正沿着新用水泥垒成围墙的院于来回溜达,强忍住生气的吃惊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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