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就是我。”柳多维克们中的一个人曾经说过。

现在的生活主人们,尽管他们不得不在事先商量好,如何分割全俄罗斯的财富(这样一来,自然限制了全俄罗斯的偷盗集团)。但他们还是可以满怀信心地说:“国家,就是我们。”

如果这样的人有国家高级官员的地位……

当时甚至很少有这种特别舒适的环境。确实,表现出的这种舒适几乎任何时候也不会带来内部的舒适,并且和病房的这位居住者有很大关系。

病人是一个高高的个子、白头发、仪表堂堂男人,他小心地把患痛风的脚放在摆着电热器的地板上,用脚掌摸索着软鞋。现在,当第一次危机过去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多了。可是,他投入“俄罗斯性亢进剂”生产的那些钱怎么办?这一主要问题直到现在仍使他不得安宁。但今天这事就要有结果了,因为五分钟之前警备队用机动电话汇报说,那位决策人就要到这里来。

门吱的响了一声,住在这个病房的那个人抬起了眼睛,强装出笑容,穿着旧的西服,自由党戴的那种领带,从前时髦的那种金边眼镜,而他那生硬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却使那位久等的拜访者瑟缩不已。无论是二十年前当他在苏共中央机关时,还是十年前,当他坐到第一部长的位置时,甚至现在,当他处在克里jg姆林宫权力的顶峰之一时,这种眼光都使他有这种感觉。

“啊!检察官……”病人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略有克制,接着,他立刻收起笑容,说道:“这太令人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