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但很舒适整洁的房间,电视机、录像机、小桌子、椅子、放着书本的书架。天花板上有个小窗口。另外还有一扇门,显然是通卫生;司和浴室的。一张床。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浅栗色浓发,忧郁的大眼睛,很容易折断的半透明的手臂……女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前方。女俘虏的外表显露出极端绝望的忧愁。

苏霍伊上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到电脑前,打开一个文档的密码,嘴唇不出声地颤动着,把文字读了很久:“即使使用一次‘俄罗斯性亢进剂’,也会产生牢固的依赖综合症状。现代医学还没有解毒的方法,因为类似的麻醉剂还从未遇到过。

使用‘俄罗斯性亢进剂’使人的心理变得极不稳定与紊乱,其行动以至思维过程都能够加以操纵……“

苏哈列夫按了一下内部通讯交换机的按钮,嘟哝着什么,重新把情报加上密码,然后关闭电脑。五分钟之后进来一个神色阴沉的驼背丑陋家伙,他全都是四方的,肩膀、拳头、身体,甚至头也是四方的。这是一个保镖、侍仆兼郊区产业的管家。

“喂,什杜卡,这个小女子怎么样啦?”

“起先哭闹、谩骂,小母狗还咬我的手指头,现在好像安静了。”那个主人称做什杜卡的人回答道。“我在她吃的东西里掺了点溴。”

犯罪团伙老板舔舔嘴唇。

“我在想……”

“什么?”

“悄悄试着给她添点‘俄罗斯性亢进剂’。”

“不过这样……她会上瘾的。”四方丑物搔搔腋下,好像那里爬着讨厌的小虫子,“你自己告诉我说,用一次就会一辈子摆脱不了。”

“照我说的去办。”苏霍伊粗鲁地打断他的话,“不过要不知不觉地做……掺到食品里,饮料里……不要用溴了,懂吗?至于说摆脱不了,我自己知道。这是麻醉剂……”

在内务部和联邦安全局成员联席扩大会议上,一次也没有听到过“麻醉剂”这个词,但是它不声不响地弥漫在空气中,不露任何迹象,使气氛激动。

会议在宽敞而灯光明亮的房间里举行。出席会议的人全都是将军,他们听着发言,点着头,有时甚至参加辩论,但不知怎么都有些蔫。大概是因为坐在主席团中的最有影响的实力人物都带着忧虑的神情。他们既不关心犯罪的猖撅,也不关心刑事犯罪无法无天不但席卷了莫斯科而且充斥全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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