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差点忘了,我叫里亚宾那。”机器人突然介绍说。

“名字父称呢?”柳特小心翼翼地打听。

“其他您就不该知道了。”里亚宾那直截了当地拦往话头,所有行为说明,谈话到此结束。

不应该就不应该。只是不明白,“里亚宾那”是什么意思,姓氏还是工作代号,马克西姆转过身去,透过沾满尘土的汽车玻璃窗久久眺望着等待很久的自由。他是多么向往自由。在车窗秀飞驰过去小树林,花斑乳午在嫩绿色的草地上吃草,不大的村庄。人们在小菜园子望忙碌着,灰色、肮脏、阴沉,他们无论如何也与五月明媚鲜艳的绿茵不和谐,而且根本和所谓“自由”不和谐。

在这片自由天地里,一切都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改变了的只有他,柳特……

马克西姆闭起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把手肘靠边移了一下,免得碰到里亚宾那,沉思起来……

在外面,在莫斯科等待他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可疑而匆忙地把他放出去?

不必相信光明正大,前特工军官富有经验且思维敏锐,他脑中从未这样想过。检察官这样的人,只根据想法是否适宜去行动。那时候,两年以前把他换下来,因为这是适宜的;现在让他中止囚犯生活,像旅行箱一样转移到莫斯科,也是适宜的……冷酷的阴谋家的计谋,能够实现设想到的事,再不会是别的了。

这一次他会给柳特准备了什么样的意外礼物呢!

问题自然找不到答案,而询问无心无肺的机器人简直愚蠢。

在机场售票处,检察官使者在被监护人手里拿过释放证件,用命令的口吻让证件持有者不离身旁。

“您把我像绝密文件箱那样用手铐持在自己身上吧!”马克西姆忍不住说。

里亚宾那责备地看着他。

“我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我在执行任务,做命令我做的事。

我严格遵守规则。难道您这位前国家安全委员会上尉不懂这些……“

看吧,机场的柜台,护照检查站,有着令人厌恶的名称“储存室”的吐得很脏的小屋,航空公司的黄色“伊卡罗斯”把乘客载到伊尔飞机的舷梯前……

这就是盼望过的自由,回家的路。

乘客们分别就座。马克西姆被安置在舷窗旁,忧郁地张望机场的矮小房舍、飞机库、仓库、在起飞跑道上停着的蓝白两色飞机。他在这个寒冷的边区度过了几乎两年时间,上帝保信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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