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贱货,决定硬要进垃圾箱,”一个高个体操运动员身材的年轻人扮个鬼脸说,他那举重运动员一般的公牛脖子上带着金项链。“喏,硬要进去,怎么着?把他不声不响地交给警察,收钱不高……”

“卡赞,你想得不对。”右边邻座一个有典型好莱坞“教父”外貌的瘦高个儿老头傲慢地打断他的话,“现在和这些商人,肥臭虫打交道要硬闯……装起‘保护伞’,摆弄了很长时间……现在警察都靠‘保护伞’,再说‘监控’也不比我们差。而且来得飞快。

喏,谢里的伙计们说,他们队里有三个人被打死了,其余的人勉勉强强留了出来。现在要用别的办法,别的思想……全新的。“

“什么?”那个高个老头称作卡赞的人,全身转向对方,差一点把装龙虾的大盘碰翻在地。

“合法经商,就是这样。洗手,搞关系,全都可以用钱买来……为什么还去当土匪,还是做商人好,不是这样吗?”

“这个,当仁人君子,是这样吗?”左边邻座不明白,这是个地道的黑社会分子,手上全是青纹,目光和表情十分丰富,“要知道打劫更简单些……”

“暂时还简单,明天就不省事了。”比较有经验的同伙教诲说,“这不,新刑法典快出台了……据说,杜马中有一个很大的莫斯科集团收买了代表,让那个提案垮台或者至少修订以便延期通过。警察现在凶得很,和我们来往,他们有了经验……需要有别的出路。喏,听说苏霍伊做什么麻醉剂……”

提到苏哈列夫,餐桌旁笼罩了一阵不自在的沉默,这个人早就在莫斯科有可恶的名声。

“行啦,伙计们。”十字架利用长者的权威干预谈话,防止即将发生的冲突,“我们在这里聚会干什么?是消遣呢还是琢磨事情?”

卡赞扯了一下金项链,突然用低音唱出往昔流行的黑道小曲:这算什么服务;要是娘们没有,我从一清早就想要,现在可就软了……

“嘿,看你一眼,马上会想这个家伙不会软的。你这样的家伙能把良家女子学校变成斯克利福索夫斯卡娅学校……你撕成不列颠旗的处女地有多少?‘脸部表情丰富的黑道分子粗鲁地哈哈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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