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好!”他相当随便地向办公室的主人打着招呼。

“你好!”苏哈列夫连头都未回地嘟哝道,“路上怎样?”

“还可以……”“六号”站在地毯的旁边,他不知道,如果他穿着鞋在苏哈列夫的办公室走一走,后者将如何对待他。

这种情况没有躲过苏霍伊的注意。

“喂,怎么站下了?不好意思?我总是非常高兴客人的到来……请过来。”权威人物故意热情地说。

经过黑手党热身赛的人,胆突突地一步步向办公桌走去,他每走一步,脚都陷入地毯中(直陷到踝子骨处)。

“再次向您问好。”

男人们互相握手,主人暗中即刻发现,客人的手蔫软、发凉、有汗。

“请坐……”苏霍伊带点高傲地说,他漫不经心地把一个曲腿的软垫小矮凳推向走近的人,他大概知道,坐在这样的矮凳子上,客人会感到不舒服,因为这个凳子要比主人的安乐椅矮得多,这使主人的自尊心感到满足。“喂,你那儿有什么新闻?”

“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波兰的情况如何吗?”“六号”不愿停留在开场白中,于是,他立即转到了正题。

“我们在马尔基尼亚的工厂被捣毁了,一切都像泡沫样破灭了……当时,壮牛般的守卫队点儿太背,波兰废物们进行了突袭,守卫队队员们也都四肢朝上死了。我的一个化学家、植物学家将子弹都射光了。”看来,扎沃德诺伊在提到所发生的事情时,最初的胆怯已经没有了。

可奇怪的是,这一信息对办公室的主人并未产生应有的效果。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扎沃德诺伊?”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他那哲学家式的谈话,“生活是出卖灵魂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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