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必须镇静,”我说。”咱们必须镇静,卡尔文。咱们必须镇静。”

但我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一片阴影,我比已往任何时候都要害怕。我已经走在了死亡的阴影下,并且觉得不会有更黑暗的东西了。但是还有。还有更黑暗的东西。

我们沿着侧廊走,我们的脚步声在我们的周围和头顶上方回荡。我们在灰尘上留下了足迹。在圣餐台那儿还有别种晦涩的艺术品。我不会也不能把我的心思放到它们身上。

我开始往布道坛上爬。

”别上去,布恩尼先生!”卡尔突然叫道。”我担心--”

但我已经上去了。一本巨大的书翻开来放在架子上,是用拉丁文和难认的北欧古代文字两种文字写的,在我看来,那不是德鲁伊特文就是凯尔特文的前身。我附上了一张卡片,上面有几个那上面的字符,是我凭记忆重新画出来的。

我合上了那本书,看见了印在皮面上的那几个字:devermismysteriis。虽然我的拉丁文荒疏了,但还是能译出这几个字:蠕虫的秘密。

在我触摸那本书的时候,那个该诅咒的教堂合卡尔文仰望着我的苍白的脸似乎在我眼前游动起来。我好像听到了低沉了圣歌声,充满了邪恶而又渴望的恐惧--在那种声音下面,还有一种声音,充斥在地球内部。一种幻觉,我怀疑不是--但在那同时,教堂里充满了一种很真切的声音,我只能这么来描述那种声音,就像我脚下有一个巨大的。恐怖的旋涡。布道坛在我的手下面颤动着;倒置的十字架在墙上颤动着。

我们一起走出去了,卡尔和我,把教堂留在了它自己的黑暗中,我们俩都不敢回头,直到我们走过了用厚木板在小溪上架起来的简陋的人行桥。我不能说我们跑得快四肢着地了,这样就败坏了人类从一个盘坐而迷信的野蛮人花费了1900年才竖立起来的形象;但我要是说我们是溜达回来的,那我就是一个骗子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你不必因为担心我又得了脑膜炎而影响你的康复;卡尔可以证明我写的一切--到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为止之前的内容。

我搁笔了,只想说我希望我会见到你(我知道我的大部分困惑会马上散去),还有,我始终是你的朋友和仰慕者,

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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