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在哪儿,船坞上?”

”不,从桶里。在船尾。希西说上面有标记。”

哦,当然,我想,当然。在太平洋上,我们摆好我们的水桶,求雨。那儿是有一个桶,没错,而且有人不辞辛劳地在污迹斑斑的桶上用绿漆写上了”淡水”两个字,但是,那个桶从来就没有再装过任何东西。桶都干透了,空的,而且锈得很厉害,你把它拿起来,对着光,你能看到桶底有两个洞。我说,”希西,桶是空的。”

她说,”再看看,吉姆。”

我说,”可是,看,希西--”同时把桶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