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住在了摄政宫酒店。早上醒来后,我们的感觉都很正常。当我们等着早餐的培根煎蛋时,厄克特说,”我想咱们就要赢了,老兄。”

但我们俩谁都不会真的这么想。

接下来,我的故事就不是连续的叙述了,而是要变成一系列的片断,记录我们遭受到的挫折。我们用了几个星期在大英博物馆里找线索,后来又去了国家图书馆。那些写南太平洋诸岛上的邪教的书表明,那里有许多关于劳埃格的传说,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们有朝一日会回来,收复他们的世界。莱杜克和普瓦蒂耶引述的一段文章说,他们会在他们想要破坏的地方引发一种”撕裂式的疯狂”,在脚注中,他们写道,这段文章中所说的”撕裂式”指的就是用牙齿剥开,就好比一个人在吃鸡腿。冯·司托克记录了海地人的一个部落里发生的事,部落里的许多男人被一个恶魔附身后,杀死了他们的妻子儿女,而他们采用的方法就是用牙齿撕扯妻儿的喉咙。

洛夫克拉夫特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暗示。在”克苏鲁的呼唤”里,他提到了一叠剪报,上面都表明”被埋葬的大恶神”在世界各地正变得活跃起来。在同一天的晚些时候,我偶然遇见了一个在剪报代理行工作的女孩,她告诉我说,她的工作就是每天读大量的报纸,留心客户所要求的内容。我问她是否能找到”不寻常的”内容--任何暗示了神秘或超自然的事物的消息--她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给了她一本查尔斯·佛特的《看!》,好让她对我所要找的内容有一个大概的认识。

第64节:这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谜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个薄薄的浅黄色信封,里面有十几张剪报。大部分剪报都不太重要--双头婴之类的医学奇闻,一个男人在苏格兰被特大的冰雹砸死了,有人在珠穆朗玛峰的山坡上看见了一个丑陋的雪人--但有两、三张和我们要找的内容有很大关联。我们随即又联系了几家剪报行,英格兰的,美国的,澳大利亚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