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跛着脚,用我最快的速度去追他。我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我尖叫着,”等等,阿尔伯特,等等!”当我跑近”白锡母鹿”的时候,它的大灯亮了起来,它的发动机咆哮着,我被一团刺鼻的尾气包围了,而它已经冲出了车道,在第一个转弯的地方扬起了一片砂石。

我站在寒冷的黑暗里,直到再也听不到什么,再也看不到什么为止,夜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这时,我意识到我依然能听到那些恶毒的、沾沾自喜的、邪恶的共鸣声。

”克苏鲁,富坦,”那些声音在说(过去在说,现在在说,永远都在说),”编织隧道的蜘蛛,黑色的无极,墨黑中的色彩,育格斯的多层塔,发光的蜈蜙,带翅膀的蠕虫……”

我听到从不远的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不太清晰的呼呼声。

我回到屋里,开始写这个声明。

现在我要把声明和内附的函件,还有在这其中提到的两本诗集都放进那个铜和德银制成的小匣子里,我要带着匣子到地下室去,我要在那儿用我父亲的大锤,一字不差地完成他写在信里的指令。

1937年3月16日的早上,”天堂屋脊”(当时叫做瓦尔彻斯·卢斯特)的住户很明显地听到了撞击发出的隆隆声,感觉到了剧烈的地面震动,他们都以为那是一次地震,而且格里菲思天文台和ucla也确实记录到了很小幅的震颤,但其它的地震台网都没有记录。天亮的时候,人们看到当地著名的砖石房屋”费希尔的废物”已经完全倒塌了,而且所有的砖都互不相连。此外,砖的数量看着比房子所需要的数量要少一些,就好像一半的砖都在夜里被运走了似的,或者是掉进了地下室下面的某个巨大的空间里。实际上,房屋的废墟就像一个巨大的蚁狮窝--只是用砖块取代了沙子。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很快就被填上了,有一部分还盖上了水泥,而且,后来也没有人再在上面盖房子。

/

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js/page-'/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