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是1937年了,维尔马斯写信告诉我说,他终于要开车来西部了。”奥斯汀”已经进行了大修,被地球探测仪、无数的书和报纸以及其它设备和材料塞得”满满腾腾的”了,其中还有摩根刚提炼出来的一种药,”他令人信服地说,这种药能催梦,可以增强洞察力和透听力。它可能都可以让你做梦--如果你同意试一剂的话。”

他不在家的时候,他在索顿斯托尔街118号的房子会给他的一个名叫丹佛斯的好朋友住,他会帮他照顾他的那些猫,包括他最喜欢的”澳洲土人,”在过去的5年里,丹佛斯一直住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疗养他在南极”疯人山”的可怕经历带给他的创伤。

维尔马斯写信说,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特别是他很担心洛夫克拉夫特日益恶化的健康状况,但不管怎样,他还是上路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拖了有两个月)对我来说是特别紧张、焦虑和预支兴奋的一段时间。维尔马斯有太多的人和地方要去探访、调查(包括使用地球探测仪),多得超乎我的想像。现在他寄来的大多是明信片,有些是风景的,接二连三地到达(除了有两次令人焦虑的间隔)的明信片上密密麻麻地都是他的小字(连那些风景明信片都一样),有时我都觉得我是在和他一起旅行,担心着他的”奥斯汀”的车况,仿照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的金色探险号的名字,他给”奥斯汀”起名叫”白锡母鹿”。他给我留了一些地址,这样我就可以提前把给他的信寄出去--巴尔的摩;弗吉尼亚州的温彻斯特;肯塔基州的鲍林格林;孟菲斯;新墨西哥州的卡尔斯巴德;图森;还有圣地亚哥。

首先,他得在新泽西州的汉特顿县停一站,那里有奇特的、落后的农场社区,他要去调查一些可能是殖民时期以前的废墟,还要用地球探测仪探寻一个传说中的山洞。接着,在去过巴尔的摩之后,他要探寻弗吉尼亚州的大规模的石灰岩山洞。他穿越阿巴拉契亚去克拉斯克斯堡时,路上的急转弯肯定让他过足了瘾。在去路易斯维尔时,巨大的俄亥俄山洪差点把”白锡母鹿”吞没了(新闻广播一连好几天都在关注这场洪水;我就没离开我的超外差式收音机),而他也没办法去那儿看洛夫克拉夫特的一个新笔友了。随后,他的地球探测仪在”猛犸洞”附近做了好多探测工作。实际上,山洞似乎成了他的旅行的主题了,因为,在去新奥尔良和某个法国血统的神秘学学者谈过之后,他就去”卡尔斯巴德洞穴”和附近不太出名的地下洞穴了。我越来越想知道我的隧道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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