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我醒了。已经是白天了。我能从缝隙中看到外面的阳光。从太阳的方向上,我知道已经是下午了。我该是睡了整整一上午,什么也没出现。

我想也许我可以让自己出去,步行进城,就像我昨天计划的那样。

但是我想错了。

还没等我起钉子,我听见他的声音了。那是奥斯伯尼堂哥,肯定是。我是说,就是那个说他是奥斯伯尼堂哥的人。

他跑到院子里,叫着”威利!”但我没答应。他试着开门,开窗户。我能听见他砸着,骂着。那不好。

但他又开始咕哝了,那更不好了。因为那说明他不是一个人在外面。

我从缝隙中往外看,但他已经绕到房子后面去了,所以我没看见他,或是谁和他在一起。

想来那还不错,因为如果我对了,我才不想去看。听见就够不好的了。

听见那低沉的嘀咕声,然后他说话,然后又是那低沉的嘀咕声。

闻着那难闻的气味,像树林里和井边的那些绿色黏液的气味。

井--他们去后面的井了。我听见奥斯伯尼堂哥在说着什么,”等到晚上。如果你找到那个门,咱们可以用那口井。找门去。”

我现在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那井肯定是一个通到地底下的一个入口--那些德鲁伊特教僧侣就住在那儿。还有那个黑色的东西。

他们现在出去到后面去了,找呢。

我已经写了一段时间了,下午已经过去了。透过缝隙我看到天又开始黑了。

这就是他们要来抓我的时候--等到天黑时。

他们打破门或窗户进来抓我。他们会把我带到井里去,带到绍格斯呆的那个黑暗的地方。那肯定是在山底下的一个完整的世界,它们在那个世界藏着,等着出来找更多的牺牲,更多的鲜血。它们不希望周围有人,出来用来做牺牲的人。

我看见那个黑色的东西在祭坛上干的事了。我知道将要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

也许他们会发现真的奥斯伯尼堂哥没有回家,派什么人来查他出了什么事。也许城里的人会发现凯普·普里奇特不见了,就出来找。也许他们会来这儿,发现我。但是,如果他们不赶快来的话,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