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守护和他共用名字的那一方,直到死吗?”

……

“……小家伙,”张桃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笑眯眯地望着我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

“单凭我们那天的对话吗?”

“……当然不是。”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六月十一?”

“……我哥不是不让你多说吗。”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张桃捂着额头苦哈哈地哀叹,“他这回收拾我是收拾定了的,那我也不妨多告诉你一点,----如果你觉得那是对你们有帮助的话。”

“那你告诉我----”我再次抓住了张桃的衣襟,踮起脚,让她听清楚我的问题:“我哥----悠一他,真的是我的‘纸人’吗?”

“是的。”张桃意外地,收起了笑脸,丝毫没有多余的考虑,干脆递给了我答案:

“出生在公元太阳历六月十一日的,契约姓名为‘藤堂悠一’的男性灵媒,是同样出生于公元太阳历六月十一日的灵媒‘藤堂优一’的契约关系者;契约为单方面主从系,----‘纸人’。”

----很好。

都对上号了。

其实在那之后我给了山田医生不止一个的电话,随后了解到了称为“纸人”的具体条件。

主从双方自愿。

与主人一方使用相同的称谓。

契约启动的承诺。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本家的;在那之前,你在我的庇佑之下。

----这是我确实听到过的承诺,也是悠一担任起我的监护人以来,第一个并且唯一一个最像承诺的承诺。

我没有说话。

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桃也许才没有当场滑落到地上。

契约从那句轻描淡写的承诺开始的那一天之后,悠一,不,是那个一直说自己叫“悠一”的人,是抱着怎么样的觉悟来看管我的呢,怨恨的,被迫的还是谦卑的?

是亲人?

还是,仅仅是,所有者和被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