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他那岳父早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平反了,问你二哥岳父算账……现在,一家人的工作被搞黄了,连分配的房子也被收了回去,生活有些艰难……”

一边说,苗田一边观察着小儿子的表情。

她知道当年老二做的那些事很不厚道,害了小儿子一生,在小儿子刚下乡的那两年她和老头子也怨这个儿子,对方每次拎着东西上门他们都会将人轰出去,可毕竟那也是亲生的孩子,时间一长,夫妇俩的态度就软化了,加上二儿子后面也虚心表错,说当初的行为只是气愤下的一时冲动,双方就揭过那一茬,重归于好了。

早些年,简南的岳父很风光,他也从岳父家拿了不少东西孝敬父母,可这两年就不行了,随着当年被他岳父弄下去的人一个接一个平反,他家的日子越发难挨了。

前不久,他岳父更是被人举报贪污,家产全部充公不说,简南和他媳妇也因为政治背景不清白,丢了铁饭碗,现在一家人兼他老岳母被人从宽敞的小洋楼里轰了出来,用苗田接济的几十块钱租了一间小院子,勉强挤着。

现在这一家子的情况实在是艰难,因为简南岳父做的那些事,他和他媳妇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几乎是不可能了,可家里的财产全部充公,再不找到工作,苗田这个当妈的也不能养他们一辈子,更何况简南是入赘到女方家的,生的几个孩子都跟女方姓,苗田就算疼二儿子,也不可能无底线的支援他,养几个不跟简家姓的孩子。

“兄弟俩打断骨头连着筋……你那早点卖的那么好,不如教教你二哥……让他去别的地方摆摊……”

面对小儿子越发冷淡的表情,苗田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