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看向了憔悴的北堂玉：“你说的是太后吧？太后对我很好。”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清理掉，却没想到还能留下来，对太后也就更忠心了。

“对你很好，他怎么会对你很好？”北堂玉质问道。

“是啊，太后对我很好，现在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更高兴了。”于嬷嬷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北堂玉震惊地看向了于嬷嬷，他对这个老嬷嬷还是很好的，因此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说什么？三皇子，在冷宫独自讨生活，还要照顾一个拖油瓶的日子你感受到了吧？是不是很不好过？”

北堂玉没说话，一方面是被这个老嬷嬷吓到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说的是实话。

在冷宫的日子，又怎么好过的了？

“当初你娘就是在这里把你生下，还要照顾你，她的确脾气不好，但她为你落下了一身的病，也没有抛弃你，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于嬷嬷开口，她如今也不过四十来岁，看起来却非常苍老，盯着北堂玉的时候，让北堂玉没由来地觉得害怕。

“于嬷嬷……”他对自己的那个母亲，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当初在爱上了自己的父亲以后，他更是对自己的父亲的所有的女人都充满敌意，其中就包括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