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黑白分明的眼，渐渐被黑暗侵蚀。

心里的阴影？顾偃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文中主角在得到死者之森的光进阶后的变化并非突兀，而是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已经不算男神了，嫖妹子，下黑手。不过因为那会剧情很爽，主角对付的又都是大坏蛋，所以读者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如果按照莱亚斯这么说，初寒很早起以前就有黑化的潜质了，只是一直在伪装男神，压抑黑暗，难道这文从一开始订阅和留言就不怎么样，作者一直忍耐着，最后忍耐不住报社了吗？

这么一来，倒是什么都解释通了。

见顾偃并没有太惊讶，反而一副沉思的样子，莱亚斯问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呃……”顾偃想了想说，“第一次见面时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听到这番话的初寒，眼睛变得更黑了，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路途时故意说反方向，又在承安城不辞而别吗？原来顾偃从一开始就想要抛开他吗？如果是那样的话……

“可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善恶的观念吧，单纯的善和单纯的恶都是不存在的。哪怕心里黑成墨汁一样，表面上还能装一辈子好人那他就是好人，因为他能够克制住自己。”顾偃就事论事，“心里有黑暗还能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什么事情都往好了想，又主动去帮助别人，这才最难能可贵。”

这么一想还是蛮佩服初寒的，心里黑暗还能一直装男神装圣父，可惜后来绷不住黑化，一定都是作者的错，和初寒没有关系。

初寒眼中的黑暗渐渐散去，莱亚斯一挑眉，收回了自己的斗气。

“他自己将黑暗控制住了。”莱亚斯一向平静无波的语气中此时带了一丝赞赏，“很辛苦，但也很厉害。”

“能、能自己控制住吗？”顾小胖眼睛一亮，能控制住的话就太好了，不用被捅！不过……话说，随着主角实力的三级跳，他黑化的因子也过早表现出来了，原文中那么多厉害的人，可是一个都没看出主角有这潜质的，都拼命夸这孩子心性好。

“能的！”回答的不是莱亚斯，而是喘着粗气坐起身的初寒。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过来，猛地一把抱住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顾偃，用力说：“如果连自己都战胜不了，还怎么保护你！我一定能，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要伤害你，只要有一丝清醒的时刻，我都会毁了自己，绝对不让你受到伤害！”

顾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