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部分时间都是孤零零的,身边很少有人陪伴。出于大院子弟敏锐的眼力,他可以察觉到老太太身边一直有便衣保护,而这也无疑证明了老太太身份的不一般。

只是慕良有时候看到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太太孤零零离开的背影,还是会有些难过。

她是她这一生中最后一个死去的人。

每当想起这一点,慕良都心酸的不得了,也无法对老太太升起什么敬畏。所以每次在葬礼上遇到她,他总是会走过去和她扯些废话。

然后在思想家,革命家,华夏平权运动的发起人曹婉莹先生的葬礼上,慕良望着前来追悼的各方大佬,忍不住和老太太提及了他们首次相遇时的白芍药先生的葬礼。

“那真是我见到过的最隆重,最气派的葬礼了。”慕良感慨道:“做人能做到那份上,真是值了。”

老太太拢了拢自己银白色的头发,沉默着远远与曹婉莹先生的那张黑白遗照对视着,半饷,她才轻声说道:“我曾参加过一场全华夏最气派最隆重的葬礼,当时整个北平城都弥漫着哭声。”

“哦?”慕良感兴趣地凑过去:“是谁的葬礼?”

老太太偏头看着他,表情是老年人患有的呆滞木纳,只有透过那双闪烁着水光的眼睛,慕良才明白她的内心远不如她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年轻人,要听我讲个故事吗?”老太太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有关一场几十年前的葬礼的故事,你有兴趣听一听吗?”

慕良精神一振:“有兴趣!”

老太太,李淑然注视着眼前这个双眼发光的少年,同样的17岁,有人天真烂漫,有人浑身浴血长眠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