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看得启宁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适合说什么。

贺显很快带着启宁离开江影的病房。

启宁有点困顿的状态，挽着贺显的手臂一声不吭，直到走出医院，碰到过来的祝明。

看祝明的神情，和平时不太一样，启宁猜测他可能知道对江影动手的人是什么身份才这么严肃。

祝明欲言又止，但很快看到了戒指的存在。

他顿了下，“恭喜。”

“谢谢……你快去吧。”

“嗯。”

祝明跟他们擦肩而过，少有的如此寡言少语。

深夜的住院部十分安静，祝明找到江影的病房时，房间里还有清晰可闻的烟味。

江影依然保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只不过这会在玩手机。

“他们叫你来的吧？”

“不然呢，你在华西还有几个朋友能来？”

江影问：“你来的时候跟他们碰到了吗？”

祝明打开窗户通风，“碰到了。”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说：“这下你彻底没戏了。”

他指的是启宁手上戴戒指的事，他觉得江影一定看到了。

提到这个话题，江影拿起手边的烟盒，到出一根烟，点燃的时候被祝明夺去了。

烟和打火机一并被祝明扔进垃圾桶。

江影没说他，捻了捻手指，“我还真没想到，贺显居然求婚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听到一点风声。”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不是高调得所有人都得知道的人。”

祝明看到江影脸上的淤青，“这几天别抽烟了，别把身体搞垮了。”

“你帮我，我手上有证据，我想让曹海坐牢。”

“有证据就好说。”祝明对曹海不熟悉，连江影结婚的事情，他都是后来很久后才知道的，“曹海怎么知道你在哪的？”

江影只有提到曹海的时候，才会表露出厌恶的反应。

“他给我的手机弄了定位，他说的。”

江影和曹海的婚姻只维持了半年，江影是个追逐自我和自由的人，曹海对她来说腻了，她就不能在他身边再待下去。

但曹海完全不这么想，所以当初两人因为离婚的事闹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影警告过他，可曹海总是时不时出现，又掌握着分寸，警察除了警告他，采取不了什么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