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尔太阳穴突突地跳,嫌弃地按住张驰的脸,推开,“松手,你很沉。”

张驰:“不松。”

“不松算了。”沉尔抬腿便走,愣是就这么佩戴着一个超重的腿部挂件从包间一路拖拉到电梯。

他无视周围路人诧异的眼神,那张中法混血的俊脸老神在在,仿佛腿上那棕熊大的一大坨不存在一般。

两人纠纠缠缠来到停车场,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张驰愣是没有撒手,嚎了一路,“兄弟,车钥匙不借我,车借我行不行,你就给我当一回司机,时薪三千干不干!”

“……”沉尔站在自己的跑车前,按开车门抬不起腿,再次嫌弃地看了自己这神奇的兄弟一眼,扬扬下巴表示你开心就好,赶紧给老子下来。

“行行行,明天下午我叫你,咱们一起去接大宝贝下高铁!”

……

回去的夜路不算太亮,流线型的红色车身底盘极低,溜着柏油路飞驰而过,快到连灯光都捕捉不到它的阴影。

“我回来了。”

沉尔照旧对空无一人的别墅问好,他不等保姆围上来嘘寒问暖,甩开长腿飞步上到二楼,回到自己宽大空旷的卧室。

没有开灯,男人就这样直直躺在床上,任由潮水般的记忆碎片将他淹没,剥夺他的所有感官。

——最喜欢你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