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羽担心这货会自己把皇位给玩没了。

“给臣这个?陛下就不担心?”

玄衍帝哼笑了一声,“担心什么?担心你造反?”

见这小子瞪他,玄衍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娘和你在家里边儿都是怎么说朕的?前朝臣子吵架,后宫女人吵架,一年到头歇不了两天,大年初一都得营业,想修个园子御史都能把人给念死,修好了也没空去看,天天累的跟牛似的,朕在你们娘俩嘴里都成可怜虫了。”

“是不是还都担心上朕未老先衰了。”

“哼,是,哪有你们娘两个潇洒惬意?去夏你装病和你娘跑去避暑的事,朕还没跟你算。”

聂哲羽不耐烦听这人念这些有的没的,“臣要告退,还要回去收拾行礼。”同时心里也冷哼了一声,可怜虫不可怜虫的,还不都是这人自个儿每次都在他娘面前卖可怜?

什么天天都多早多早就起来了,批折子熬到多晚多晚,又朝上被御史骂了,又东宫太后给他使绊子了云云,呸,都二十好几的老帮子菜的皇帝了,还好意思搁他娘那卖惨。

也不看看他一个高个头的大男人,又不是少年郎也不是女孩家,有眼看吗他?

还御史骂他?骗鬼呢!!

他心情好的时候听那些人念叨念叨,真生气的时候,哪个御史不要命了敢顶他的肺管子?光他的亲兄弟都死他手上两个了,其他的就一个最小的他父皇的遗腹子还在外蹦跶着,其他的到现在都还圈着呢,这位可不是个顾名声的主儿,跟先皇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