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蹚水出了浴池,将她轻轻安放到了软榻上,又从一旁取过已经备好的帕子,坐去她身旁替她细细擦净身上的水渍。

她慵慵地仰躺在榻上,四肢酥软如棉,任他摆布。

萧庭燎抬着她的一只手,一点点擦过去,目光久久地落在她姣好的脸庞上,眸底溢满了柔情。

只见她正惬意地闭着眼睛,长睫上勾着一颗小水珠,欲落不落。被热汤蒸开的面颊透出醺然酡红,一绺湿发贴黏在她的脸颊边上,显得愈发暧昧糜乱。那一双被他狠狠吮咬过的小嘴格外嫣红,唇面的湿意未消,映着烛光一片晶莹……

她,再美不过。

他眉眼柔和,抬手轻轻拨开了她的湿发,抚触过她的眉眼。

“唔……萧卿?”她嘤咛一声,将眼睛睁开一道小缝,模模糊糊地望着他,早已是舒服得分不清南北。

他勾唇笑,搂住她道:“陛下起来些。”

她轻皱眉,勉力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埋头到了他的颈窝里,任由他去擦拭别的地方。

“嗯——”她被他触碰到一处,颤抖了一下,便听他在她耳侧轻笑了一声,笑得她耳根通红。

她挑眉,软软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自齿间啐了一声:“色胚。”

他喉结一动,嘴角噙笑,敛眸低沉道:“陛下不喜欢?”

她心里一颤,只觉他用这声音问的这话当真是太过犯规。

她怎会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的所有、他的一切,从上而下,从里到外,她都爱极了……

问话间,只觉他又替她擦了擦,撩拨得她心底一阵发痒,脸颊红得似能溢出血来。只是,许是二人好久未私下相见的缘故,她今日委实是被他疼爱得狠了些,那处隐隐有些红肿不说,眼下便连动弹一下,都觉得乏力。

宁徽妍又啃了他一口,有气无力地推拒他道:“唔萧卿,不要了……明天还要早朝呢……”

见她如此,他心底涌起一阵爱怜,只觉自己再怎么疼惜她都不为过。他吮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沙哑低喃道:“好,那便不要了。”

“嗯……”

替她擦完了身子,萧庭燎又取了小衾覆在她的身上,怕她着凉。他自己草草地擦拭穿衣后,便就着那小衾将她一裹,拦腰抱了起来,向她寝殿而去。

殿中地龙烧得正暖,驱散了冬夜的寒凉。

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取了被褥将她裹好,稍稍转身要去放东西,却不想被她捉住了衣摆。

“陛下?”他回眸望她。

只见她分明早已困得迷迷糊糊的了,手却执拗地将他捉着,含糊道:“……去哪?”

萧庭燎回握住她的手,弯腰将她的胳膊裹回到被子里,柔笑道:“去取点药就来,臣方才伤到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