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对她的这一份心意,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却是妥协地觉着,这样就好。无论她知与不知,都无甚关系,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不会离开他,与他而言便是足以。

而至于那欢好一事,则是有一便有二。有时他与她谈着事情,她稍一撩拨,他便会忍不住与她滚到一处去。

她初尝情事未久,眼下自当是对这种事兴致高昂之时。加上她本就生性大胆外放,又是万人之上的女帝,想要个男人伺候,自然不需要左右顾及。

是以,她想要,他又怎会不给?哪怕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他,他又能如何?

他只是她的臣,假若来日她厌倦了他,找了旁人伺候,他连一点嫉妒的权力都没有。

怪他自己用情太深,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罪孽。明知那是一味毒,可他却依旧甘之如饴。

萧庭燎敛眸叹息,走出了院门。刚走没几步,便见一旁停了一架车马。

朴素而毫不起眼的装饰,顶棚上堆了一层薄雪,健硕的马匹与一旁裹着厚厚棉衣的太监躲在檐下,口里呼呼地吐着白气。

那太监一见着萧庭燎便赶了上来,恭敬道:“萧大人。”

萧庭燎看清那太监样貌,陡然蹙眉:“陛下在车里?”

太监道:“是。”

他脸色猛沉,目光凌厉:“等多久了?为何不入内来报!”

太监一颤,只觉纵是冰天雪地,也不及萧大人这一声质问来得森寒。太监抖着声音道:“回大人,候了半个时辰了。是陛下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