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侍女太监应声而入,宁徽妍平稳了一下声音,看也不看道:“把这人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陛下!”夜昙闻言慌乱了起来,还不及说什么,便被两个侍卫架住了胳膊,带了出去。

贴身侍女见宁徽妍面色通红,惊得忙问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宁徽妍脑中昏沉得像是喝了什么烈酒,只觉自己越来越燥热,身子越来越空乏,恨不能把身上的衣物扒个干净,恨不能……恨不能让什么人对她……

她咬紧牙关。那个昌国人,定然是对她用了什么蛊术!

她再张口,险些被身体里阵阵涌来的热意挑弄出声来。她喘息着对那侍女道:“传太医……再传国师……”

“是。”侍女慌忙点了头。

正此时,门口的太监传报道:“陛下,萧大人求见。”

宁徽妍一僵,心口狂跳。

他怎么会突然过来了?他不是……不是还在府中……

假如、假如萧哥哥知道她中了这巫蛊,他会怎么办?

宁徽妍想了想那些话本上的画面,又想到了萧庭燎的模样,一时间口干舌燥,心脏跳得似是要炸裂开来。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她就试一下……不过分吧?

她好想好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一点点的影子……

如此想着,宁徽妍忙拉住那侍女,咬唇道:“不必唤人了,让萧庭燎进来。”

·

萧庭燎本是好好地待在府里,突地便听他安插在宫里的心腹来报,陛下下令召人侍寝了。

他登时眉目大沉,翻身上马便赶了过来。

他早已还政,在宫外也已经有自己的府邸,所以这按理说,他一个外臣本是不该再入她寝殿才是。却奈何他积威已久,内宫里大半是他的人,他遂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去到了福宸殿。

到了内殿外,当他看到她的那些侍女全都候在外间的时候,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踹门闯进去。

萧庭燎下狠令着人通报,但却没有料到那暖阁的门很快便开了,那昌国男子被侍卫一左一右地架了出来。

他拧眉。

这是怎么回事?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忧心着,他便见她的贴身侍女走到身前,行礼道:“萧大人,陛下召您。”

萧庭燎不再多想,抬步入内。堪堪入屋,屋内的侍者们纷纷退了出去,身后的门随之而闭。

宁徽妍正蜷缩着坐在榻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面色酡红仿若醉酒,月白色的寝衣半敞,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她将自己团得很小,看上去柔弱而无助,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