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燎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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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妍离开尚书省往学堂走,越想越气。

萧哥哥他是怎么了嘛?!平常还会耐心地问她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可今天他什么都不问,平白无故地就说她莽撞、说她冲动……

她哪里莽撞了?哪里冲动了?他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这样责备她?!

不甘心与委屈的情绪萦了她满腔,冲得她鼻子又酸又胀,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走到一半,便受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便往自己寝宫大步走,这回连学堂都不愿再去了。

身旁侍女见了,慌忙跟上来问道:“陛下!陛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可陛下,学堂那边……”

“那就说朕今日抱恙,不去学堂了。”宁徽妍抬袖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道,“传令下去,叫赵大赵二现在就过来伺候——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