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云似是僵了一下,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去抹她泪水,又停住了。

他收回手来,回转过身去。内侍长见了着急,便劝道:“尊上!”

苏小淮愣愣地望他,便见他斜了她一眼,冷冷道:“她是纯阴之体,血液勉强能入口,先留着。”

说着,回到了案后落座。

内侍长一顿,匆匆在“白花鼠辈”与“尊上终于愿意饮血”之间权衡了一下,便应下道:“是,尊上。”

苏小淮松了一口气,只道原身这纯阴之体倒还是有些用处的,却是……她看了一眼专心批阅奏折的晏长云,便觉心里有些涩涩的。

内侍长见这一鬼一人,一个在伏案工作,一个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夹在中间只觉得有些苦兮兮,遂问晏长云道:“那尊上,这——要怎么处置?”

晏长云稍稍想了想,便一挥手,只听得“呛啷”一声,苏小淮左足腕上一凉,只见一只白玉制脚镣铐在了上面。脚镣只扣着她的左脚,上面没有连接什么,但只要轻轻一动,便能看到一条透明的气状绳索,绳索的那端向着晏长云。

苏小淮:“……”

晏长云道:“疏梅。”

“在!”一个小姑娘倏得便出现在了眼前,她单膝跪着,看起来约摸十一二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