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有事的……

她——

柳敬斋突地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单膝跪倒下去。

柱子大惊:“柳哥!”忙忙蹲下去扶他,“柳哥!柳哥怎么了?!”

头晕目眩,吵嚷声渐渐止息。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耳鼓,又重又沉。

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

期期艾艾的询问声在他的脑中响了起来,他愣了一下。

她的声音、她的样貌,却越发鲜明了起来——

他想起,她曾窝在他的怀里问他:

若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想起,她曾横剑指着他的脖颈厉声道:

我的徒弟,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他想起,她那双执拗晶亮的眼,想起她说,奴家除了爷,再不会有旁人。

想起她问,你的妻,是谁?

想起那年那月,寒梅怒放、十里红妆……

他想起,他问她:可有名姓?

她说、她说——

朦朦的微光自东边的山坳绵延而上,那是一缕最绚烂的晨曦,驱散了黎明幽夜的雾霭,冲破了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的那碗孟婆汤。

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