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庚挑眉,不知她为何有此问。

苏小淮狡黠一笑,趴下回头道:“若是主人要练,我自然奉陪。”

江柏庚喉中一紧,扶额,只觉脑仁疼。

“主人?”

江柏庚:“……”

遂,骑。

·

骑御诸事,那自然是一回生二回熟。江柏庚本就是一位驰骋沙场多年的老骑师,尽管遇到了新的难题,但在其勤加练习之下,熟能生巧,不久就变得攻无不克。

于此,苏小淮有了一个深刻的体悟——

那个人的领悟力和执行力是无穷巨大的。

自那以后,苏小淮补充灵力的方法,便成功地在以亲吻渡气的基础上,做了一次系统而全面的升级,由内而外,无微不至。

于是,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的灵力了。

而至于上回雪山赛一事,因着赛中闹出了赵骏明那般大事,连累了二位魁首不说,给比赛的公平性也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是以,在御府诸位官员的再三商讨之后,他们决定取消本次比赛的成绩,并且择日再举行一次雪山赛。

然等了数日后,只见那用作赛场的雪山连日雨雪,气候极差,委实不能再赛,遂得皇帝批允后,第三站的比赛直接取消,各位骑师以第二站结束时的积分排名,直接进入最后一站。

而赵骏明则被取消了所有的成绩,在赵家擅制禁药案水落石出之前,权且作禁赛处置。

闻此,苏小淮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赵骏明从中作梗,想来江柏庚要拿下最后一站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吧?

一想到时知扬,苏小淮便难能安下心来。只道从开幕战以来,江柏庚便从未与时知扬完完整整地比完一场比赛,胜负难辨。加之江柏庚右臂未能好全,他与那黑骏的磨合时间短,默契程度自然也比不上时知扬与他的坐骑。

要不……她再去给时知扬下个泻药试试?

当她开玩笑地把这句话说给江柏庚听之后,她被他狠狠地“惩治”了一顿。

此后,她大概两天没下来床。

然而,就在她卧床休息的时候,她——亦或说蹑云,突然成名了。

只道那时知扬一纸战书遍贴京中各大公示牌,只道他与第二站魁首江柏庚业已作赌,倘若他赢了,江柏庚须得将他手中一匹骓马拱手相让云云。

如此好戏在京中掀起一阵风浪,恰巧这御战也到了最后关头,时知扬这一下便为御战造出了一个噱头,观礼者剧增,御府官员赚得盆满钵满,自然便帮着时知扬一齐宣扬起这“巅峰一战”来,便连皇帝都惊动了。

江柏庚:“……”

他大概宰羊的心思都有了。

苏小淮也不知江柏庚是何时应下了这赌局,但见他脸色微妙,想必是一时不甚,教那时知扬给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