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淮侧首一望,只见江柏庚眼中隐有水光。他克制了一番情绪,扶住了卢叔的手臂,哑声道:“谢卢叔照顾,阿庚感激不尽。”

“是老奴要谢少爷才是。”卢叔大叹。片刻,他再问,“今后的路,可定下了?”

江柏庚闻言笑开,他看了一眼苏小淮,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意味,道:“我会赢回来。卢叔,今后还请卢叔多多照顾,阿析也是。”

卢叔点头欣慰而笑,阿析咧嘴笑开,扑上来抱住了江柏庚,大笑道:“西兄最好了!”

苏小淮松了一口气,只觉心里舒坦不少。她望向江柏庚,见他目光笃然,她的心不禁颤了一下。又见他过来,她心喜,忍不住拿脑袋去蹭他,听他道:“这马,可取名字了?”

“啊!取了取了。”阿析喜笑颜开,“叫踏血!血儿!西兄你看它蹄子,白白的,这名字正好!西兄觉得如何?”

苏小淮:“……”

不不不,她拒绝!

江柏庚嘴角带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思忖片刻,温柔地摸了摸苏小淮的脑袋,道:“叫蹑云吧。”

苏小淮忍不住望了他一眼,只觉温柔的晨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特别好看。

·

从那一天起,苏小淮便开始了被江柏庚各种骑的日子。

她一点点记着,他压在身上的重量、温度,身体的动作,与运动时的律动感……从早到晚,日升月落,几乎没有停歇。

苏小淮觉得,她的腰和腿大概要被骑断了——大误。

半月功夫说长不长眨眼便过,清秋楼内部选拔赛的帷幕业已拉开。

要说那清秋楼之所以能坐稳天下第一御马楼的位置,与其严苛到不近人情的选拔方式有关。

是以,楼内选拔赛是挑选去参加御战的弟子的重要关卡,但凡想要参加御战的弟子,都必须参加这个比赛,纵是首席弟子也没有保送的权利。此外,只要年满十五,每位弟子都可以参赛,不论资排辈,一切全凭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