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手中笛子一落,他转瞬便无了呼吸。

聂予衡看了他一眼,拔剑而出,那人的身体栽倒在地,死不瞑目。他敛眸,抬步欲去,却不想竟是心口又痛,一阵一阵如重锤,疼得他额汗满布。

是血蛊。

聂予衡按住了胸口,心道徐笛正是那控蛊之人,想来眼下血蛊发作定是那细笛作祟……

那笛子吹来无声,然成效却是惊人,聂予衡登时只觉杀意如滔天大火般熊熊燃起。他的眸眼红得似能滴出血来,只觉喉中干涩,如有火燎,无论他如何吞咽都无法纾缓其中躁意。

趁着神智未去,他飞身回屋,弃剑打坐,运气内息与之相抵。

却不想,那毒蛊如火,内息如柴,愈添竟是愈烈,不过片刻功夫,他便被烧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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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聂予衡那过了血蛊,苏小淮多多少少能感受到那血蛊发作时的钝痛。只道那徐笛的笛音一起,她霎时只觉五脏六腑像被蝼蚁啃食一般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淮蹙眉,连忙运转灵力去压那毒蛊,却不想那蛊毒此番来势汹汹,似是听了谁人下的死命令一般,非与她一决生死不可。

不过一日功夫,那蛊毒便早已弥散在了她的血脉之中。这般一发狠,便觉周身都疼了起来。苏小淮运着灵力,倒有几分捉襟见肘,压了东边儿的,守不住西边儿的。

体内的灵力飞速流逝,眼见着就要压不住了,苏小淮遂是抬步出门,欲要找聂予衡采取采取灵气。

一只脚刚迈出门外,她顿了一下,折回去将自己的长鞭给带上了。

要是他不乐意让她抱抱,那就……把他捆床上抱到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