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了门,在他面前跪下身来,行大礼道:“恭请陛下圣安。”

那人轻嗯一声,不再言语,平淡无波的目光落在那棋局之上。

柳迢迢起身,望了那人片刻。只道晋王登基以后,不知为何留了她一条性命,送她回楼,成了这花入楼的妈妈。而他自己,却是好几年不曾登楼。

倒是近些年,他来得多了些,照例不唤姑娘作陪,只一个人,在这雅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顿了顿,谨慎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那人停了一下,却是缓缓道:“朕,欲阅书稿。”

遂是零散的一句吩咐,然柳迢迢心中却是有了数。她应下,退了出去,着人去将初九的手稿悉数搬到了雅间去。初九的房间,自初九离开花入楼以来,虽有人时时打扫着,却是再无人住过。

书稿至,那人未有动作。他不过望着那躺在案上的书卷,却是迟迟没能伸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