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她——

苏小淮左右看了看,在近处找到了一个趁手的重物。若是这人敢胡来,那她就大可把他揍晕了,然后……再去找燕行知服个软吧。

正这般想着,便见那师父走上前来,摸着下巴眯着眼,将她打量起来,贪婪道:“啧,不错不错,真不愧是花入楼来日的头牌,久久姑娘的样貌倒是比迢迢姑娘好上不少……不过嘛,这单看脸蛋儿还不行,还得看看你身段如何。久久莫怕,师父会好好教你的,你且坐到床上去。”

听他这话,苏小淮便知,那阿柳定是受过课了。她冷眼看他,正要拿过花瓶往他头上砸,却不想刚握住瓶颈,她的手臂便没了气力。

苏小淮心一悬,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糟糕!这莫不是……

那男子色迷迷道:“看来有效了,久久,仔细听着师父的话。”

说着他将她抱去了床上,抬手欲摸她脸颊。

花入楼毕竟是花街柳巷,那些个药物自然是数不胜数、无处不在,苏小淮见得多了,也见人用得多了,可她却没想到,有朝一日那药竟也会用到她自己的身上来。

遭人下药,苏小淮哪忍得下这口气,她一掌挥开了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力气大,经验也足,三两下便制住了她,笑道:“嘿!你这妮子,脾气还挺倔,倒也是情趣。”

去你的情趣!谁跟你情趣?!

苏小淮看他要解她的衣服,心里一急,拔下簪子就往自己胳膊上扎,登时鲜血破出,染透了纱衣。那人见此一惊,没想到她会做这事儿,倒是愣了一下。

趁他走神的空档,她一个翻身,从后头揪住那人的头发,簪子直直刺到了那人的喉结处。

那男子见这般不听话的女娃倒是见得多了,只不过像她这般的练家子到是没几个。原本听鸨母说,这是个乖巧娃子,却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

他遂讨好地举起手,服软道:“好姑娘好姑娘,我不碰你就是了,这花术大可慢慢学,咱们莫要闹出人命来,若是出了事儿,你我都讨不得好不是?”

苏小淮挑眉,暗道这还算是个识相的。

却不想那药性极烈,一把火猛地自小腹一烧,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大火里烤,浑身都没了力气。她手劲儿一松,簪子落到了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