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什么都听不到了，从小雅各打了那个响指开始，他感觉自己头脑中传来刀割般的剧痛，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着他的脑袋。他的眼前逐渐模糊，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他猛然抱住了头，身体开始挣扎起来，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喊。

耶稣惊慌地看着江止痛苦的反应，低头到江止耳边：“阿止？听得见吗，阿止？”

他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落到江止唇边，痛苦中的江止只觉一阵极为魅惑的香气传来，勾引着他往那散发着香味的东西上咬去。

耶稣一遍遍在江止耳边询问，担忧又害怕，却突然感受到脖颈处的痛感。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穿了他的皮肤，随即极为饥.渴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阿止？”耶稣试探地问，手一边摸去，摸到了一颗柔软的头颅。耶稣呼出一口气，手在那头上轻轻摸了几下，随即插入江止的发丝，往自己的脖颈深处按了按。

他都快忘了，神子的血，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感受到江止的吸食越发用力，像是只知索取不知眷足的孩子，耶稣抬起头承受着，嘴角却是带着享受的笑，手指在江止的发间温柔地穿梭。

另一边用最残忍的方法解决完小雅各的撒旦，看到这一幕，沉默地站着。

他再吸下去，你就要没血了。

出于很多原因，他没有说出口。即使说了，他也知道耶稣不会听。

从很多角度，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江止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了，头中剧痛也慢慢缓解，没有恢复尽的神智却让他此时几乎只剩下本能，感受到有美味的东西，就停不下来对它的索取。

耶稣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四肢已经开始麻木，他踉跄了一下，借着身边的墙，才支撑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