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羽翼自然也一样。

看着路西菲尔拿起了手中的剑,江止不由得紧张的出声。

路西菲尔朝着江止安抚般一笑,手起剑落,眼睛都不眨,一片洁白的羽翼伴随着涌出的鲜血落地。

“爽快!”男人再次拍拍手,“继续。”

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

路西菲尔的背上已经鲜血淋漓,他额上全是汗珠,身子已经微微有些不稳,他只能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每砍一片羽翼,就相当于损失了他六分之一的实力,等六翼全无,他就会成为一个普通人。

他眼前已经有些模糊,往江止那看去,却依旧能看到江止眼里闪烁的泪光。

这样就够了。

他满足的笑了,不顾背上传来的剧痛。

付出再多,能换来你为我而流的一滴泪,我就满足了。

黑剑挥起,执剑的手微微颤抖,却坚定不移的落下——

剑还未碰触到羽翼,握着剑的人却突然失力,剑从空中坠落——

路西菲尔汗湿了的双眼,模糊映出一个让他心碎至极的画面。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猛然往脖颈上的剑上撞去!

鲜血从纤长漂亮的脖颈上溢出,在白皙的皮肤上流淌着。

跌跌撞撞地,路西菲尔冲了上去。

接住歪倒了的人,他捧起江止的脸,低低地唤道:“阿止。”

语气彷徨无助,像丢失了珍贵玩具的孩子,又仿佛带了一丝卑微的希冀。

江止深深看了路西菲尔一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明的情绪。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路西菲尔感觉手中的人突然变得沉重。江止脖颈里的血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似的,渐渐濡湿了两人的衣裳,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急匆匆赶来的耶稣,踏进地下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阿止,软倒在路西菲尔的怀里,安详地闭着眼,永远停住了呼吸。

“啊!!!”

一声极为痛苦的嘶喊划破云霄。

…………

那个绑了江止的男人最后死了。

死在耶稣的剑下,千刀万剐,死不瞑目。

看了男人悲惨的死状,耶稣擦干沾满了男人肮脏鲜血的手,把剑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