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抬眼,下首江靖越只是淡淡的道:“臣以为民乃国之本,既百姓受难,这国库自当是要开的。”

听到这话,江钰的眸子立刻亮了一个度,用着微稚的小奶音道:“传朕口喻,开国库赈灾……”

早朝完毕,微敛着头恭送完皇上后,江靖越直接转身往不远偏殿而去。

新皇刚登基,江靖越第一道旨就是将偏殿重新翻修了一遍,第二道旨则是将那人接到了曾经的偏殿之中。

是的,江靖越的旨!

现大敖明面上是江钰那个小奶娃当皇帝,但明眼人都知道,整个大敖谁说的算。

奏折先由江靖越看一遍才轮到江钰,甚至于大敖的传国玉玺,都保管在江靖越的手上,凡事只要江靖越不说话,不同意表态,江钰下的任何旨都是无效的。

可以这么说,现在江靖越这位手握重兵的英勇候,才真正是这片天下的主人,才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才靠近偏殿,江靖越就听到了自那殿中飘出的一阵悠扬琴音。

红砖黛瓦,精檐琉饰,秀丽的殿脊在阳光的照耀下划出流畅的弧度,而此时那殿前梧桐树下,那人只身而坐,白皙手指轻挑着桌上琴弦。

他垂着睫,精致的过份的侧脸在阳光下照耀下,形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形,那头绸缎般的墨色的长发依旧无半分饰物,可却半分不损他的清冷风姿。

匆匆十年而过,蹒跚的时光似没有在那人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他依旧如十年前小小的他趴在墙头看到他的第一眼般,惊艳到令人止不住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