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小世子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将小脸皱成一团的人扶到房间床上,荷月心疼的撸起人的袖子,见到了人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及擦伤。

“小世子你忍忍,我给你去拿药酒。”荷月咬着唇转身去不远柜中给人拿药酒,而这会儿倚在拔步床头的江靖越,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躲的那么快,他应该没看见我吧?

可是……万一看见了怎么办?

想着后一种可能,江靖越的脸止不住的皱了起来,如果对方觉得他是个登徒浪子,那怎么办?

拿着药酒上前的荷月正好见到了人皱成一团的脸,以为是疼的,立刻开口哄道:“擦了药就不疼了,擦了药就不疼了,小世子你忍忍。”

手臂上传来的揉捏力度让江靖越回过了点神,看着面前的荷月,想着自己之前见到的那风姿霁月般的男子,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道:“荷月姑姑,咱们隔壁宫殿里住的那个人是谁?”

荷月手也没停,直接道:“听说是云湛的质子。”

“云湛?”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大敖,也被父亲江连壁勒令不许碰任何兵书与相关的江靖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江靖越的认知中,除开大敖外,他只认识另外三个曾经与大敖并肩的超级强国,但这三个超级强国中并没有一个叫云湛的。

见到人迷茫的表情,荷月有些复杂,她很清楚的知道,王爷自小将小世子往不务正业的方向养,无非是在告诉皇帝,他江连壁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也没有什么称霸之愿,只希望一家三口平安。

但到底他还是高看了皇帝的疑心,自己先一步走了不说,还留下这么单纯将皇帝视为亲人的小世子。

连国与国之间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在这个吃人的皇宫中,这么个没心机单纯的小世子又能撑多久?

想着曾经温柔救自己一命的王妃,想着那个大敖所有人敬仰不已没有马革裹尸,却讽刺的死在效忠皇帝手中的王爷,想着俩人唯一的孩子,这刻荷月心底似做了一个什么极为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