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中念头冒出,裴烨眸底杀意翻滚,顺着那双护着人的手,他看清了正对面的夏袁耀。

就是他!傅修然爱着的那个男人!

这句话在大脑形成的瞬间,对面的夏袁耀就敢一股裹携无尽杀意的负面情绪,自脸色阴沉的男人身上极速扩散,而下一秒,飞速朝他压来。

那样的一种气势,如同深海飓风般带着摧毁一切事物的绝对碾压。

感受到这一切的夏袁耀表情严肃,他平时与人为善,却并不代表他怕,见到裴烨这算是打脸的行为,他自然是不打算退。

只是这种被突然激起想与人正面较量的心,却在想到怀中人时,全部散了个遍

会吓坏她的。

一手四两拨千斤的以力打力中,夏袁耀不动声色的将压进的气势化为虚无。

见到对方竟能在自己气场下还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从小到大几乎没遇到过对手的裴烨,冷冷的勾了一下唇,他道:“我很期待。”

期待你被我如一只蚂蚁般随手碾死的那一天,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他喜欢上的,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清楚觉察到男人话语中传来的森然杀意的夏袁耀神情更为严肃,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又有多冷血,多残忍。

短短不过一个星期时间,裴风住院,裴晖身死,裴氏彻底易主,而所有人都清楚这是谁动的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嚼一句闲言碎语。

他甚至清楚的知道,傅修然的死完全是因为受裴晖连累,也知道江念然说的是真的,但他只能说江念然情绪不稳,现在的原城,裴烨就是那只遮天的手。

他自己可以孑然一身的亡命天涯,但江念然不行。

未管面前夏袁耀的想法,裴烨将视线缓缓下移,重新放到他怀中的江念然身上。

他记得这个女人姓江,名……

“念然?”

轻轻咀嚼着这俩个字的裴烨,脸上忽的露出一抹极为冷冽的森然。

“你配叫这个名字吗?”

不待江念然说话,夏袁耀先道:“裴董说笑了,这个名字是父母起的,何来配与不配。”

“原城内,没有任何人配这个名字,她,更不配。”紧紧盯着被护在怀中的女人,裴烨道:“改,不许叫念然。”

他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念他,想他,爱他。

“你凭什么……”让我改名字!

将被激怒的挣扎想冲到人面前讲理,话还未说完的江念然一把拽按在怀中,夏袁耀盯着对面人道:“这改名字还是得要跟父母吱会的,就不劳裴董过度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