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媳妇的总不能不会做饭,邓母最近借此刁难了她许久,还派下人监督她在厨房亲自下厨。

大户人家的媳妇的确需要会些厨艺来讨好婆家人,但她们大多是指点厨子来做,动口不动手,而盛惜在邓母的要求下却是亲力亲为。

不过她做出来的东西邓母几乎一次都没尝过。

她何等精明,哪会入口明显对她敌意深重的儿媳做的东西。

不过次数多了也有弊端,盛惜又恳求了一次,杏眼中满满都是期待。

邓母暗道这狐媚子的段数又上升了,但思及她这些日子的乖顺,她又放下了心,哪个媳妇入门不会被婆母惩治一番,眼下这些算什么,她当初嫁给夫君,婆母做得那才叫狠。

她都没让儿媳洗衣下地,这些算是什么。

邓母想得心安理得,且儿媳天生就不该反抗婆母,不过她警惕未散,摆手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再拿一只碗来,我与盛氏共用。”

侍女柔声应是,很快取来一只碗。

邓母看向盛惜慈爱笑道:“你辛苦一番,怎可半点不用。”

盛惜连声道不敢,乖巧道:“这是儿媳该做的。”

待她用了一勺后,邓母才慢慢将半碗补汤饮尽。

半垂的眼帘中,一抹幽光泛着冷芒。

既然有了开头,日后盛惜再呈上汤水吃食,邓母都一分做二,与盛惜一同用了。

安然看过送来的盛惜一举一动,眉心微蹙,之前她不曾好奇盛惜送给盛珍的毒,但现在却觉出一丝不对来。

她是哪里得来的东西?

命人取了邓家一只还有残羹的碗,安然请来秦大夫。

秦大夫凑近抽动鼻子嗅了嗅,说道:“和你之前那个一样。”

他接着介绍了这种世间罕有的慢性毒,其能无知无觉摧毁人的身体,死亡后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只会以为是自然而然该死了,哪怕死的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也只会以为是得了疑难杂症,身体生机终尽而亡。

秦大夫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心虚,目光躲闪,“盛……丫头啊,说来是老朽对不住你。”

“嗯?”她疑惑看向秦大夫。

秦大夫搓着手,不太敢看她,“我前些天派人收拾我的老窝,才发现有些东西丢了。”

安然立刻了然,“所以是盛惜偷了您的东西?”

秦大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