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警告。

他们之间的合作太不牢靠了。

以利益建立的合作关系牢固又不牢固,只要有更大的利益,随时可以舍弃前者。

安然清楚这一点,皇帝也清楚这一点。

她收起信,折叠放在桌子上,看向对面端坐如神像的大宗师,“庭一阁下可要启程前往昆仑?”

白发童颜的大宗师抬眸:“不。”

安然了然点头,朝廷内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大宗师,但安然清楚大宗师的难得,最多不过三个,最少,可能只有庭一一个。

他需要留守洛城,看顾朝廷,轻易不可离。

“你要去?”庭一的目光冷静如波澜不惊的湖水。

“为什么不去?”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熏染,舒展了她的眉心。

难得的热闹,为什么不去看,她可不像庭一,因为朝廷而束缚在洛城。

第一楼的总部,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白发童颜的大宗师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日后,宽大舒适的马车离开了院子,无数个探子于同一时刻传出相似的消息。

第一楼的楼主已经现身,这倒是变相证明了藏宝图的真假。

安然知道,但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