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郁闷的心情传到安然意识中,她正和争流坐在一家酒楼里,酒楼临湖而建,湖心搭这一座高台,上面绸缎飞舞,鲜花盛开。

小二注意到客人的目光,有些艳羡地殷勤道:“客人来得可巧,今晚云烟姑娘就要在湖中心的台上献舞了!客人到时候可要去看看,据说云烟姑娘不比之前的天下第一美人差到哪儿去呢!”

“胡说!”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呵斥声传来,一阵椅子拉动的声音响过后,有锦衣年轻人怒气冲冲站起大声道:“桑仙子是天宫仙子,区区一个风尘女子也敢与之相比!你好大的胆子!什么都敢说!”

年轻人不仅脸涨得通红,连眼圈都红了,前者是气的,后者则是悲伤。

小二被他吓得一阵哆嗦,“不、不是我说的!”

他抱着脑袋极为熟练的蹲下:“大爷,这位大爷,那话是飞雪阁放出的话,小的不过是道听途说,大爷要计较也别来找小的呀!”

他吓得是不轻,求饶保命的时候却说得很利落。

年轻人怒气不减,悲意更甚:“飞雪阁?好一个飞雪阁!烟花之地,用再清雅的名字也改不了里面的龌蹉!本公子倒要去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桑仙子不敬!”

他说完拂袖而走,锦衣衣摆划出怒气冲冲的弧度,踩得地板极响。

小二拍了拍衣裳起身,冲安然两人笑了笑,“两位客官见笑了。”

“无事,”安然轻笑着摇了摇头。

小二这会儿不见刚才的惧色,反倒是怜悯地朝楼梯口看了一眼,道:“可惜了,那位公子本性不坏,偏要去寻死。”

安然眨了眨眼:“如何说?”

小二也起了谈兴,大刺刺拉开椅子坐下,指着窗外湖中心的高台道:“两位瞧见了吧,那台子是一夜之间建起的,之前没听过一点动静,可想而知,背后的飞雪阁是何等模样?”

何等模样,自然是寻常人招惹不起的模样。

安然点了点头,一指那水上轻飘飘掠过的人影,踏水过江,那位公子轻功颇为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