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傻傻地问了一句:“用什么献祭?”

大佬低低笑了一声,笑声很淡,很冷:【自然是命,凡人的命,修士的命,妖兽的命,一切活物的命。】

祁晨当即就哑巴了,许久说不出话。

站在这座被祭献过的城池中,祁晨心底破开了个口子,空荡荡的,直往里面灌风,吹得他整个人浑身冰凉。

祁晨差点以为自己握不住剑了,实际上他比谁都握得都稳。

他看了许久,许久,久到师弟师妹们空手而归,年幼的师妹红着眼眶掉泪,又倔强地偷偷擦掉不让师兄师姐们看到,一个剑修,不应该那么软弱。

祁晨提着他的剑,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师弟师妹们,更像是给枉死的冤魂听。

他道:“我会杀了他们。”

“一定。”

汹涌的杀气自他身上和剑上爆发出来,直将周围的师弟师妹们推出十丈以外,白衣翻飞,墨发随风而动,师弟师妹们讶然无比。

“祁师兄这是顿悟了?!”

到底是在剑修宗门长大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几个呼吸后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一众师弟师妹们互相看了几眼,默契十足,扔阵盘的扔阵盘,布禁制的布禁制,手脚更快的已经给一众同门摆好了蒲团。

于是没一会儿,十来个白衣剑修就坐在蒲团上蹭感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