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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新一期的正道情报送到安然殿中,她挑眉轻笑一声,正道动手算得上隐秘,但这些动作在安然眼里还不够看,她曾经历过更加勾心斗角的世界,那才是真的杀人与无形,一步是一坑。

雍关近来很是忙碌,不止要修行,还要督察新法一事,最后安然竟然还把魔教内务交给了他处理。

虽然只有一部分,雍关还是差点没累死。

雍关立在下首,身姿挺拔,如松如竹,与几月前精气神已然是大有不同。

道童泽辉偶然瞥过一眼,心道还是教主教导有方,一块顽石都成了璞玉。

安然一摆手,“徒儿,你来看看。”泽辉立刻捧着玉简走下玉阶。

雍关恭敬接过,探入神识,他深知这是安然的考校,这般场景,之前已经出过多次,因而即便玉简上记载的不过是些琐碎小事,雍关依旧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都细细琢磨。

这一看,便是一个时辰,雍关眉宇露出一点恍然之色,他又细细思忖片刻,躬身一礼,先告了声歉,才道:“徒儿浅见,私以为这却是正道宗门对我魔教的布置。”

安然不置可否,问道:“如何说?”

雍关手捧玉简,神情冷静,从容列出几件事情,“徒儿以为这几家宗门已然投靠正道,是正道用来监视十万大山的眼线。”

十万大山中皆是魔道,但世间除了正魔两道,还有宗门号称中立,此举实在不亚于玩火,魔道一向不屑此辈,将之归于正道一方。

“可还有?”安然淡声道。

雍关犹疑一下,“徒儿以为华映真君一事实在可疑。”

华映真君,原为正道七派之一五蕴派的合体真君,前些日子叛宗而出,自言在门内受尽不公,爱妻被师父夺去,却无人做主,故愤而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