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追随她的,有着共同的特点,年轻,或者之前郁郁不得志,他们或是安然亲自挖掘出来的,便是安然提拔上高位的,对她的忠诚已在齐帝之上。

上首安然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帝王,目光柔和,她也是没想到齐帝行动力如此之快,说做就做,她举杯朝下方回过神却依旧面露惊讶的严迟戏谑一笑。

严迟抹了把脸,扯了扯他爹的衣袖,问严太傅,“您事先知情吗?”

严太傅啪一下把他手拍开,“你还是太子心腹呢,你知情吗?”

严迟摇头。

“那不就得了。”严太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他还懵着呢,那么大的事,陛下也不先和他们通个气。

张贵妃是一众嫔妃中离齐帝最近的,但她此刻却无半点骄傲喜悦,一张妩媚娇容煞白,她目光下移,视线与坐在皇子一席的二皇子齐凌对上。

已经长成英俊少年的齐凌脸色与他的母妃别无二致,目光中更多了些愤恨,若是太子也就罢了,可她不过是个公主,窃据储君之位多年,父皇竟然还要把皇位传给她!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皇女席位上,齐巧晗和几位姐妹一样,时不时往上首安然那处看去,窃窃私语。

“太子皇兄竟然是公主?”

在座唯二最为自在的莫过于齐帝与安然二人,齐帝神情淡定,命施房宣读功臣名单,一一论功行赏。

一位位身带煞气的将军出列谢恩,在场百官面色渐渐凝重。

严太傅摇头叹息:“怪不得。”

严迟愣愣问道:“爹您说什么?”

严太傅嘴角微抽,他儿子就是有本事在他觉得他长进了的时候又变傻,傻得严太傅想把他扔回去回炉重造。

严太傅摇了摇头,心道替他们这位太女办事这么多年,傻儿子怎么瞧着还没半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