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了笑,“你娘说的对。”

她随着念儿走进屋子,不大的房间摆设整齐干净,榻上躺着病弱的女子。

“娘。”念儿跑了过去,神情紧张。

“许大夫,”念儿娘拍了拍他的手,看向安然,声音轻柔,“妾身元娘,有劳许大夫了费心,许大夫尽力而为就是。”

安然听得出来,元娘虽说得客气,但没多少真心。

她没有把脉,只是将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半晌,突然道,“元娘似是知道自己的病是何原因?”

元娘咳了几声,摆手制止念儿取药的举动,“在田地里劳作落下的老毛病而已,自念儿他爹去后,我这身体更加一日不如一日。”

安然看进她的眼底,那是一双和念儿相似的眼睛,清澈,灵动,哪怕落入这等境地,也没失了那份灵气。

她缓缓道,“我虽医术不精,却也看得出元娘这不是病。”

一阵沉默过后,元娘声音弱不可闻,却藏了警惕,“许大夫说笑了,不是病,我怎会连床都起不来?”

安然微微一笑,却反问道,“元娘知道刚才我在门外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