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君却一撇嘴,露出些许不屑来,“我却觉得他不过是沽名钓誉,才华许有,人品堪忧。”

“为何?”安然稍觉惊奇,她来京都数日,坊间听到的多是林霄美名,便是有一二坏话,也是嫉妒者的酸言。

但面前这位姓段名苏阳的小郎君却不该在此类,其人小小年纪,口齿伶俐,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当为三甲之选。

段苏阳欲要言语,却又似乎心有顾忌,只道,“总之许兄你莫要离他太近。”

安然心中有了数,面上颔首微笑,“多谢贤弟提醒。”

段苏阳又红了脸,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

安然几乎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看穿了她的伪装,怎么说个话都脸红,明明之前和她辩论时口齿清晰逻辑严谨。

但这不可能,易容术是她在古代江湖世界中与人学来的,几世积累,又有自己改良,从面容到说话语气走路姿态都完完全全是个男子。

不可能会暴露。

不过不管是怎样,她也不打算多待了。

她提出告辞,段苏阳眼巴巴的说着违心话,“许兄慢走。”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写满期盼,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然恍若未见,面不改色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