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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第116章(2 / 4)

作品:《他的劫

在等待安如山的空当里,马从戎问安德烈:“大帅病多久了?”

安德烈对于自己的中国话又失了自信,喃喃的说话:“在天津,开始。”

马从戎点头叹了口气,怀疑霍相贞是生生急出的病。人是能活活愁死的,他在天津兵败如山倒,撤退那天,下着那么大的雨,也像是“天地同一哭”。

抬手摸了摸安德烈被阳光晒枯了的金发,马从戎又问:“别人呢?怎么只见了你一个?”

安德烈把下巴抵上了膝盖:“去森林,吃兔子。”

马从戎骂了一句,然后又拍了拍安德烈的后背:“爵爷,你是好样儿的。”

安德烈没有受宠若惊,只睁了一双蓝眼睛往远方望。他是异国人,在中国流亡了十几年,和外界之间依然存着一层隔膜,倒是和霍相贞更投脾气,虽然霍相贞的脾气绝不算好,然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让他一目了然。

良久过后,山路尽头走出了低着头的安如山。马从戎立刻起了身:“安军长,怎么样?”

安如山在他面前抬了头,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也就是我去了,换个人他得急!”

马从戎的心登时往下一沉:“不同意?”

安如山一点头,苦笑渐渐变成了苦脸,而且是愁眉苦脸,又压低声音对马从戎问道:“秘书长,你说这怎么办?我听他喘气的声音都不对了,真像是肺里有了毛病。”

马从戎方才怀了极大的希望,如今希望骤然转成失望,让他望着安如山发起了呆。霍相贞最高看安如山了,安如山都劝不动他,自己上阵更是白扯。安如山问得好——这怎么办?

定了心神开动脑筋,马从戎极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安军长,大帅对我有点儿意见,刚才见过我,可能现在还带着气呢!等到晚上他消了气,劳你再去和他唠叨唠叨。有理不怕讲,咱们掰开揉碎了慢慢劝他。你看呢?”

安如山对于打仗很有研究,对于人情世故则是有些发懵。马从戎说话一贯通情达理,让他不得不表示同意:“啊……秘书长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