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刘春秀脸色惨白地指着刘老六,手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杜大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事情,就是为了败坏刘锦的名声,虽说大禹朝对双儿的态度比女子宽容,但双儿毕竟是要嫁人的,因此名声还是十分要紧的。如果刘锦真的不明不白地在外过了一夜,那与他订婚的人家,十有八.九是不会愿意再履行婚约了的。

刘春秀把一切都安排地明明白白,还真是一个蛇蝎毒妇!

“刘春秀,你可认罪?!”杜大人疾言厉色地问道。

“民女……民女……”刘春秀刚才也听见了主使者罪加一等了,此时哪里敢认罪?整个人完全六神无主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给我打!”杜大人不由分说地便让人动手。

“我认罪!我认罪!”刘春秀上辈子进了县令府也算是养尊处优,重生没多久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哪里受得了这种刑法,才打了两下就忍不住高声认罪了。然而杜大人还是让人硬生生打满了十下,才让人停手。

刘春秀是个女子,不如刘老六扛打,这十个板子下来,裙摆都已经染上了血渍,几乎去了半条命,之后再不敢有任何隐瞒,问什么就答什么。

杜大人命人给一干人犯签字画押,随后宣判,“刘老六、朱老四、王老八等人执持人质,杖三十、徒两年;刘春秀雇人行凶,意图污蔑刘锦清誉,杖五十、徒六年。”

“来人,将一干人犯给本官带下去收押!”

此时,刘锦突然开口,“大人,草民还一事相禀。”

杜大人身形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刘锦,“什么事?”

“大人,刘老六说刘春秀给了他五两银子,可据我所知,刘春秀家一穷二白,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你的意思是……?”

“草民怀疑这银钱的来处,希望大人明察。”

杜大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又看向刘春秀道,“刘春秀,你这雇人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刘春秀本还想抵赖,可是一见杜大人怒瞪的双眼,屁股就火辣辣地疼,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从王家偷钱的事情。

“刘春秀,盗窃他人金银,两罪并罚,杖八十、徒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