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老六果然上门来了,只是一坐下就开始唉声叹气,“出大事了,前几日那陈县令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一群官兵给抓走了,就连陈家也被抄了,如今来了一位新的官老爷,很是不好亲近呐!”

刘春秀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她上辈子直到死的时候,陈县令分明还依然是这临安县的一把手,怎么这突然说被抓就被抓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一世陈县令会突然被抓?

难道说,是她的改变,引起了这一切的变化吗?

没了陈县令,陈家自然也就倒了,没有陈家施压,她要怎么才能拆散刘锦和刘鸿?

邱氏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把闺女嫁过去,要不然一家子都得跟着吃挂落,还是在这附近的村子里找个富户给嫁了吧,做个正头娘子,将来也好帮衬家里。

晚上,刘春秀在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到底是舍不得放弃刘鸿这个未来的王爷。

刘锦和刘鸿的婚期订的是正月十六,那是距离最近的吉日,而且还不耽搁秋收,但算起来也只剩三四个月了,她必须在那之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拆散了才行。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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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秀在家里养了些日子,身体总算是有点力气了,就主动停了药,开始帮家里干些轻省的活,比如捡柴捡蘑菇做饭之类的,因着她不需要再花钱喝药了,想着以后要给她嫁个好人家,邱氏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之前就设计落水的时候,就悄悄摸过刘鸿上山的规律,但担心刘锦跟着他一起,于是又特意观察了几日。最近正是秋收农忙的时候,刘家除了刘锦之外的所有人都下地去了,刘锦进学的私塾给他们放了秋收假,刘锦就留在家里负责给一家人做饭,便没有陪着刘鸿,倒是让刘春秀给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