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会儿心里头就跟火烧似的难受,哪里听得了这种话?顿时就抄起家里的扫把,把这群长舌妇给赶走了。

“哎呀,干什么呀!刚子家的,你疯了吧?”

“滚!都给我滚!”王氏双目赤红,手中的扫把舞得虎虎生风,真是恨不得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给狠狠打死。

那些人见她实在气狠了,赶紧散开了,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个不停,“真是的,咱们农家的孩子能给县太爷的公子做良妾,那也算是有脸面的事情了,这刚子家的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好不容易把人都赶跑了,王氏回到了院子里,将大门合上,浑身的力气就和被人抽光了一般,缓缓坐在了地上,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娘……”蒋墨又不是死人,厨房离大门口就几步路,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可是在系统的劝(jing)解(gao)下,非常艰难地忍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我苦命的锦哥儿啊!”王氏一看到小儿子,那眼泪就越发汹涌起来。

“娘,没事的,我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蒋墨蹲下来揽住王氏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王氏充满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打小就聪明,这段时间做事也沉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令她不知不觉间已经依赖起了他。

“是真的。”蒋墨用力点了点头。

王氏见他这样,心也就安定了一些,在他的坚持下,回屋休息去了。

没过多久,刘刚他们急急匆匆从地里赶了回来,显然是从村人那听说了这件事,但也被蒋墨想办法给安抚住了。

傍晚,里正也特意过来了一趟,他作为爷爷,当然也是疼爱孙儿的,刘锦从小乖巧听话,在读书方面也有天赋,可以说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孩子了,如今竟是被县令之子看中,要强娶回去做妾,他自然是心疼的。只是他虽然身为里正,却根本无法与本县的县令相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劝着儿子一家想开一些。

蒋墨非常冷静地应付完了便宜爷爷,将人送了出去。

蒋墨不是故作镇定,而是真的有了办法。他已经从系统那得知了这陈县令的儿子陈斌就是刘春秀上一世的丈夫,好好梳理了一番这临安县上下的关系脉络,心中已然是有了计划。

不就是县令的儿子吗?那他找个官更大的作为靠山,不就行了?